梅溪镇的绝美完蛋爱情故事集

民国背景设定,五个沙雕完蛋故事。

(1)

梅溪镇是个人丁兴旺的镇子,因为镇子有片梅溪湖,所以镇子也取名梅溪。

梅溪镇特产沙雕和痴情种,出过许多绝美爱情的话本子,其中以高天鹤写的话本子卖的最好。

辞藻之华丽,文字之犀利,写出的故事都惊天地泣鬼神的动人,尤其以云家两位的话本子卖得最好,可惜他们的故事都被看腻了,不好卖了……

高天鹤叹口气,灵感枯竭,还能写些什么呢?他放下手中的笔,看着窗外叹气,如果我也谈场恋爱是不是就有灵感了……

嗯?恋爱?对啊!我也应该去感受一些爱情的酸臭味儿了!

高天鹤兴致勃勃,当即决定明天就去庙里拜拜,求姻缘!出门前他还让小厮去约了好友简弘亦,一个人去求姻缘太没面子了,要和兄弟同甘共苦!

翌日,天气晴朗,云卷云舒,日历上还红字写着宜求姻缘,高天鹤换上青色的长褂,修修胡子,看着精神抖擞,满意地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点点头,撩起衣摆出门去了。

人力车夫靠在高宅外,有一搭没一搭地砸吧着旱烟,简弘亦就坐在车上,看着路边买来的报纸早就不耐烦了,琢磨着这高天鹤怎么这么磨叽。

等高天鹤神采奕奕地坐上车,简弘亦冷笑一声:“您这是要去拜佛呢?还是要去相亲呀?”

高天鹤翻了个白眼,尔等小辈哪能懂我的诚心,此刻我激动的心情如同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岩石,洗涤着我的心灵……啊!高天鹤自我陶醉,这句描述太形象了,赶紧记在小本本上,下次写话本子的时候用得着。

大庙来来往往的挤满了人,高天鹤好不容易拉着简弘亦挤到了佛前,上了香捐了钱,虔诚地跪拜在佛前,磕了几个头,闭眼许愿:佛祖啊!求赐予我一段甜美的爱情吧!再让我的话本子大卖,最好一夜暴富!

简弘亦在一旁冷眼看着,也扑通一声跪在了蒲垫上,一脸正气地许愿:佛祖啊!千万不要理我旁边这完蛋玩意儿!他不配!

回家必经的斗鸡路上不知为何人满为患,假酒楼下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,所有人都仰着脖子,蠢蠢欲动地伸着脖子,高天鹤挤进人群,眨巴着好奇的小眼睛拉住路人问这是什么情况?

“害,你连介个都不孜道哇?”路人石凯一脸震惊地问:“介是仝家的少爷,要抛绣球找良人哇!”

“什么?还有这种操作?”高天鹤也一脸震惊地问,回首拉住简弘亦的小手:“简兄!你听到了吗?这就是佛祖赐给我的姻缘啊!是我的良机呀!”

简弘亦微笑:“想得到挺美。”

“诶诶诶,仝少爷出来了!”“看,那是仝少爷叭?”“绣球绣球快扔向我。”假酒楼上,一唇红齿白的大爷,哦不,是少年郎,三分笑意眉眼戏谑地看着楼下这些人,高天鹤猛地捂住自己胸口,这就是佛祖赐给自己的良人吗?看起来还那么年轻,自己一把年纪了,多不合适呀?

高天鹤皱紧眉头,叹着气把手又举高了一些,不动声色地挤到了人群中间,简弘亦冷眼看着,再次为自家兄弟的不要脸讥笑一声。

仝卓少爷拿着绣球虚晃了几下,偏着头笑,最后一把扔了出去。

绣球直直地就奔着高天鹤来了,高天鹤的指尖已然碰到了绣球,不,那不是绣球,是他的爱情呀!没有人料到,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只大手一把把绣球打飞了,打飞了,打飞了……

等大家回过神,这红艳艳的绣球已经无辜地躺在了一布衣少年的怀中,戴着小眼镜的书生代玮,红着脸表示他只是路过,他什么也不知道啊。

高天鹤哭了,他到手的爱情就没了,难道他就不配拥有这甜美的爱情吗?他怨念地瞪了眼始作俑者简弘亦,简弘亦刚刚收回自己邪恶的右手,深藏功与名,一脸的淡然从容。

唉,连佛祖都不保佑我,我能怎么办?高天鹤失魂落魄地推开人群,举步艰难地走向回家的路上,简弘亦跟在后面,看着他丧气的背影,实在忍不住了,拦住他,似笑非笑地看着鹤鹤,轻声说。

“你的姻缘,不用求佛祖,求我就行。”

(2)

仝家少爷这几日都很苦恼,他不靠谱的爹爹为他举办了一场抛绣球求姻缘的活动,他不情不愿地把绣球扔到了一个穷酸书生的怀里,没想到对方居然不愿意!不愿意!

他!仝卓!梅溪镇第一盐商之子,民歌小王子,对山歌冠军,好用之才,童颜大爷嗓,居然会被人嫌弃?呵,这个名叫代玮的穷书生成功地引起了自己的注意。

于是,仝卓开始了死皮赖脸漫漫追妻路。

可怜的小书生被这位大爷吓得不轻,无论是上厕所还是买菜只要一回头就能看见阴魂不散的仝大爷,代玮轻易都不敢再出门了,晚上蒙着被子哆哆嗦嗦地写着《梅溪志异》,发誓自己要是没法以文救国,就成为下一个蒲松龄,留下千古鬼故事集。

这天,代玮实在是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了,颤颤巍巍地问仝少爷:“……您到底是要对我做什么呀?”

“这你都看不出啊?我当然是要娶你呀!绣球你都接住了,怎么人就不要了呢?”仝卓正义凛然地说。

“可,可是我还要进京呢。”小书生扶着眼镜,可怜巴巴地说。

“拜托,大清都已经亡了,你还进京干什么?留在我家里当童养媳多好?”仝卓把手搭在代玮的肩膀上,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人家的肩。

代玮委屈屈地扒拉开仝卓的手,小声地说:“我要去上学嘛,以后报效祖国,以笔为剑,为百姓带来新思潮。”

仝卓震惊,自己的绣球找了个有为青年呀,这觉悟比自己高多了,这个根正红苗的风格和他一个叫蔡程昱的朋友神似啊。

得换个方法骗媳妇,仝卓琢磨着,笑得无比纯良,双手托着腮靠在桌上,对代玮说:“可你这衣服都是补丁,有钱去读书吗?”

“我,我听说湖南第一师范现在免费招生,还供吃住……”

“那路费凑齐了吗?”

“……”代玮低下头,手指绞着衣角。

“所以啊,嫁给我,我仝家供读书,然后呐我们再生……”仝卓的手又不安分地摸上了代玮的胳膊,代玮红着脸又推开仝卓,磕磕绊绊地拒绝了他:“不,不用了,我自己能赚钱。”

“自己能赚多少钱?”仝卓摸摸下巴,若有所思:“我给你出个主意,要不你卖吧!”

“!”代玮双手捂住胸前,眼睛瞪得和眼镜一样圆,微微张着小嘴,紧张兮兮地看着仝卓。

还怪可爱的,想上……咳咳。

“你卖书画呀!要不你卖话本子,你读书人写出来的东西肯定好卖!”仝卓小拳头往手掌上一拍,一副好像挺机灵的样子,代玮听见不是让自己出去卖就放心了,点点头,觉得还挺有道理的。

于是,低头从书桌下拿出了一摞的《梅溪志异》,里面每个故事的妖怪都叫仝卓。

街道上天天都是瞎逛的人,可是就没人买代玮的话本子,街头站了三天了也没卖出一本,不过也是,这镇子上大家都喜欢看完蛋的绝美爱情故事,谁没事看鬼故事捏?

代玮死心眼儿,天天都在风里站着卖话本子,傻乎乎的,让仝卓怪心疼的。于是第四天,仝卓想了个招儿,找了个好友贾凡当托去买话本子。

贾凡是个有钱人家少爷,天真善良哪都好,就是傻,像只花栗鼠,他一听说仝卓自个儿添油加醋编出来的追妻故事,就感动得泪汪汪的,指天发誓要把《梅溪志异》给全买了,保证不让小代代在寒风里受苦受累。

仝卓死活不肯让贾凡出钱,自己掏钱让贾凡去买,贾凡对自家兄弟从此刮目相看,真是个痴情种啊!

仝卓暗自得意:嘿嘿,等代玮收下这笔钱,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收入怀中!

贾凡装模作样地到了代玮摊子前,翻开了几页书,“噗嗤”地笑了:“仝卓是只生长在深山里的果子狸,幻化成美人吸引路人……果子狸卓靠唱山歌吸引路人还差不多吧?还有这个狐妖仝卓眼睛瞪得像铜铃,射出闪电般的精明……仝卓那小眼睛还能当镭射枪?”

代玮越听越不对劲,歪着头疑惑地问他:“你认识仝卓少爷?”

花栗鼠凡吓得手里的书都扔掉了,迟钝地眨眨眼,苍白地解释道:“没有啊?谁是仝卓?我不认识呀!你这书咋卖?”

“三个铜板……哦,不!两个铜板……嗯,买一送一!”代代弱弱地把价格又降了。

“两个铜板!还买一送一?”不食人间烟火的贾少爷简直没听说过这么便宜的东西。

代玮以为贾凡是嫌贵,立刻原地降价:“你要喜欢,就一个铜板俩话本子!”

“不!我不同意!你必须一个话本子一个银元卖给我!”贾凡斩钉截铁地说完,把怀里的银锭子扔了一桌,兜上所有《梅溪志异》就跑了。

风中的代玮好像更无助了,这是什么个情况?

夕阳西下,书也卖完了,代玮默默地收摊子,准备回家,仝卓一脸路人经过的样子,不经意地几次路过代玮,最后自觉地停下来,笑眯眯地问:“小哥哥,小哥哥,书都卖完了?”

代玮瞅了眼仝卓,没有说话,扛上东西就安静地走了,仝卓感觉情况不对,赶紧跟上去,拉住代玮的手腕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
半响,代玮闷闷不乐地才说:“刚才那个人是你派来的吧?是你让他把我的书全买了?”

仝卓心里一咯噔,按话本子里的套路,代玛丽苏就该甩开自己的手,指天扬言,人穷志不穷,并表示仝卓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,绝不会收下他的钱。

仝卓白着脸滔滔不绝地解释着,代玮耳廓渐渐地红了,下定决心地拉住仝卓的衣角,小声地问仝卓。

“这钱你是用来买书的,那这人……你还要不要?”

日!

梦想照进现实!

要是这样还能忍,那他仝卓岂不就是正人君子了?!

(3)

假酒楼以前不叫假酒楼,叫饮酒楼,可他家常年往酒里掺卖假酒,有一天被马佳、贾凡、王晰及云次方夫夫携嫡长子蔡蔡一起把酒楼给端了,后来酒楼再也不敢卖假酒了,可假酒楼的名号却是被传出去了。

这两天假酒楼的生意惨淡,倒不是酒又掺水了,是因为这些个公子哥儿都没来了,仝卓少爷抛绣球找了个书生准备安心过日子,云家黄子弘凡少爷过两日就要娶亲了,都没时间来喝酒了,也就贾凡一人凄凄惨惨戚戚。

这日贾凡又是一个人在喝酒,没滋没味无趣得很,忧郁地叹口气,扔了点钱在桌上,就孤独地起身走了,其实也没什么可去的地方,每日也就能在梅溪湖边走一走。

可今儿还没走进湖心亭,就听到了吵嚷声,贾凡定睛一看是镇长家的三位少爷,另外两位他不太熟,但那个最小的他却见过。

小少爷陆宇鹏是庶出的,小时候生病右耳几乎失聪,没少被人嘲笑,以前热心肠凡妈,哦,不,是侠义少年贾凡还出手帮过他,所以记着这个安静的少年郎。

“陆宇鹏!你个小娘养的,耳朵什么也听不到!还敢在家里耍横?”

“别又给我装聋,你不是左耳听得到吗?说话呀!在爹面前你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?”

两个嫡出的同胞少爷对这个弟弟辱骂着,说着个头儿高些的那个还扬起了拳头,往陆宇鹏脸上狠狠地打了一拳,当他再次举起拳头要打上去的时候,一只大手攥住了他的手腕。

三人抬头,贾凡正冷冷地盯着他们,两个哥哥惊讶地轻呼:“贾少爷?”

贾家是梅溪镇上数一数二的商贾之家,没人不认识他,大哥立刻柔柔弱弱地说:“贾哥哥,您怎么来了?”二哥把短短的发鬓往耳后捋了又捋,眨着眼:“贾少爷,你快把手放开,人家手腕疼。”

贾凡甩开二哥的手,低低地吼了声:“滚!”

两个哥哥互看一眼,低头手忙脚乱地就跑了。

陆宇鹏狼狈地起身,把嘴角的血渍擦干了,戒备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贾凡,贾凡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陆宇鹏,摸遍了全身才从兜里掏出方帕子,递给陆宇鹏。

陆宇鹏犹豫了一下,才接过去,低低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他用帕子压住伤口,抬头却惊讶地发现贾凡已经泪流满面。

“你……没事吧?”陆宇鹏迟疑地问。

“哦,没事,我这人天生多愁善感,他们都叫我小哭包。”贾凡小天使抽噎着说:“一看到你活得这么委屈,我就忍不住想哭。”

陆宇鹏低声地笑了,声音在空气中微微振动,这一刻贾凡觉得自己的心也在振动。

从这天起,贾凡愈加地闷闷不乐了,整日唉声叹气,他觉得自己患上了相思病,黄子弘凡给他出了个主意:“过几日李向哲组织了场游园会,你去约他,然后找机会独处,再然后嘿嘿嘿……”

贾凡震惊,什么时候黄子弘凡都这么聪明了!他暗暗点头,当即决定明早就去约陆宇鹏。

翌日清晨,还未到府邸,贾凡就看见陆宇鹏正漫无目的地在自家门前踱步,贾凡感觉眼眶又红了,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儿都已经被赶出家门,不配回家睡觉了吗?

“陆宇鹏!”贾凡远远地就喊上了。陆宇鹏抬头一看是他,眼睛都亮了,眉眼舒展开,一笑阳光好像都要更灿烂些了。

陆宇鹏鼓足勇气地问跑过来的贾凡:“贾兄,明日的游园会,我能不能找你……一起去?”

“所以我来找你了呀!”贾凡惊喜地说,有些语无伦次:“我,我来这儿就是想约你一起去游园会。”

“真好,我还以为邀请你,是痴心妄想,没料到……”陆宇鹏羞涩地笑笑,舒了口气。

“那说好了,明日我来接你。”贾凡心里柔软极了,看着眼前这个安静温柔大男孩,狠不得立刻抱住他,可心里劝告着自己:凡凡,不要急,这个男人早晚会投入我的怀中。

游园会那日,在兄弟们的帮助下,贾凡果然有机会和陆宇鹏独处,他跟在陆宇鹏的身后,无数次感叹:自家少年郎怎地如此干净好看?

湖间木质走廊,陆宇鹏倚着栏杆,看着飞鸟掠过,心生向往,轻声说:“多希望自己也有翅膀,可以自由地翱翔。”陆宇鹏张开双臂,闭着眼,身姿挺拔,如初生的盎然的树苗。

贾凡看得呆了,他喃喃地说:“我愿为你插上一对翅膀,让你飞得更高。”他轻轻地走到陆宇鹏身旁,深呼吸一口,认真地对着他说:“山有木兮木有枝,心悦君兮君不知。”

陆宇鹏偏过头看他,笑了,指指自己的耳朵说:“你冲着我的右耳说话,我听不清。”

贾凡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,贴到陆宇鹏的左耳边说。

“我馋你身子。”

呵,跟着一帮兄弟,骚话谁不会说呢。

远处,两个鼻青脸肿的青年蹲着,远观着卿卿我我的两人。这正是陆宇鹏的两个哥哥,李琦和丁辉。

丁辉:“擦,你看陆宇鹏那个白切黑多会装啊,贾凡估计还以为他是个安静温柔的大男孩呢。”

李琦:“他要是知道那天是陆宇鹏指使我们,故意在他每日必去的地方演戏等他英雄救美,他得怀疑人生吧。”

丁辉:“他要是能在我打第一拳的时候救美,回去我也不至于被小陆报复成这样。”丁辉苦着脸,摸摸青了的眼角:“诶,你又为什么被打?”

李琦委屈:“就因为我当时叫贾凡……贾哥哥,他给的剧本就是要我痴情些嘛,我原本也叫不出口的!”

“唉。”两个苦命的哥哥相视一笑,幸福是他们的,痛苦是自己的。

(4)

今天是梅溪镇的好日子,老云家的黄子弘凡少爷要娶亲了!娶得是晰望村老王家的高杨小朋友,两大家族强强联合,欢天喜地。

老云家是喜气洋洋,老王家是哭哭啼啼。王晰看着自家孩子就要嫁人,强忍着泪水,还去招呼客人,周深趁着安静不忙碌的时候,拉着换好喜服的高杨到小房间,神神秘秘地递给了高杨一个小画册。

???

“孩子,你长大了,是该教给你一些成年人邪恶的事情了。”周深高深莫测地语言加画册教授给高杨一些%@#&*……高杨听的是面红耳赤,他小声地问深爹:“会很疼吧?”

“不会呀!只要你技术好,会很舒服的。”周深眨着眼睛,很有过来人的权威性。

高杨信任地点点头,崇拜地问深深爹:“您就是靠技术,牢牢地把晰爹攥在手心的吧!”

周深露出了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微笑。

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云王两家是包办婚姻,俩孩子之前从未谋面过,高杨打听过黄子弘凡的相貌人品,也看过照片,就是那照片黑白且高糊,只能看出这云家少爷有两只眼睛一张嘴,高杨坐在花轿里,胡思乱想,猜测黄子弘凡长什么样,也不知道晚上疼不疼。

路途不长,进了镇子里,敲锣打鼓放鞭炮,沿边的小孩子都在叫,高杨忍不住想要掀开盖头凑凑热闹,可惜规矩不允许,明知道新郎官就骑着大马在花轿前也不知道人长啥样,唉,也不知道晚上疼不疼。

下了花轿,跨火盆撒喜糖,两个新郎官穿得都是一样的喜服,精神着呢,唯一就是入赘的那个,得带红盖头,喜庆。可这红盖头碍事的很,挡着视线,害得高杨下轿时差点摔了,不过有个人比高杨还紧张,那就是另一个新郎官。

黄子弘凡立刻扶住了高杨,关切地说:“小心,慢些。”

声音沉稳有磁性,一听就是男高音,说话简洁明了,一定是个内敛安静的少年,高杨默默在心中猜测,满意地点点头,不错,我喜欢!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太疼。

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对拜,进入洞房。披着红盖头,高杨一个人坐在床上等着新郎回来,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,肚子咕咕叫,唉,早知道应该让黄子弘凡入赘王家的,真受罪。

也不知道一起碎觉觉会不会很疼。

高杨是个乖孩子,不敢自己掀开盖头,规规矩矩地把小手搭在双膝上,正襟危坐地在床上等着黄子弘凡,大约天都黑了,光线黯淡,房外吵吵嚷嚷的,好像有人来了。

推开门,丫鬟都跟着进来,高杨心里砰砰跳着,余光从盖头下看见新郎的厚底皮靴,知道人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。黄子弘凡也很紧张,手心里都是汗,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旁边的丫鬟,丫鬟递过去喜秤,示意新郎该掀盖头了。

黄子弘凡深呼吸一口,接过喜秤,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高杨的红盖头。

Biang的!黄子弘凡此刻只有大龙爹的口头禅在心中环绕,眼前这个男孩子,肤白貌美,咳咳,面庞红润,大眼樱桃唇,满意,就是我不配……我不配谁配?

黄子弘凡咽了下口水,看呆了。

高杨偷偷地瞄了一眼黄子弘凡,糟糕是心动的感觉……和照片一样两只眼睛一张嘴,咳咳,黑了点还挺帅……疼点也没关系啦……

“该喝交杯酒了。”丫鬟提醒到。

“哦哦!”黄子弘凡急急地应着,拘谨地坐在高杨的旁边,嗯,有点僵硬。二人接过合欢酒,手臂缠绕,有点热,他们眼神不敢对视,匆匆地饮下杯中酒,脸红。

丫鬟们抿着嘴笑,适宜地纷纷就退下了,就剩两位新人了。

“你好,我是黄子弘凡。”黄子弘凡羞涩地介绍着自己,觉得场面有些尴尬。

“我是高杨。”高杨笑得很清澈:“所以你技术好吗?我怕疼。”

蛤?!!!黄子弘凡震惊,这么直接的吗?

“你怕疼吗?”高杨怯怯地问。

男人哪能轻易喊疼!黄子弘凡拍拍胸脯:“当然不怕!”

“那就好。”高杨羞答答的为黄子弘凡宽衣解带,黄子弘凡很兴奋呀,小脸涨红,这么快就要直入主题吗?那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!

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就倒在了床上,顺理成章地剥开了衣服,衣衫不整,短发凌乱,高杨顺理成章地就压在黄子弘凡身上,开开心心地解开了腰带。

刺激!就是哪儿好像不太对,黄子弘凡咽咽口水:“你,你怎么在上面呀?”

“哦,我怕疼嘛。”高杨眼睛弯弯地笑着,麻利地将黄子弘凡翻了个面:“我想了想在上面就不会疼啦!”

“放心,我学过理论,技术会很好的。”

咦……够刺激。

新房外,张超、梁朋杰、方书剑三孩子贴着窗户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,试图弄明白成年人的故事。

“为什么黄了皮几一直在让高杨轻点呀?”梁朋杰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“为什么床一直在咯吱咯吱叫呀?是因为两个人太重了吗?”张超也百思不得其解。

“哎,你们不懂,这就是成年人常说的那一夜风情。”小男孩方书剑故作深沉,他成熟地看向身后的张超:“你们还小不懂,那一夜,那一夜……”

“那一夜,我对着自己开了一枪?”张超懵懵懂懂地接了下去。

“……”

“什么鬼?”“开枪干啥?”“说归说,别唱出来呀!”“啧啧啧,我听到了什么?”“这耳朵我不要了。”

“我就是听到那一夜,随口唱出来的嘛!”张超委屈屈,他们都不懂即兴音乐的优美。

“明天问问蔡蔡大哥,他也结婚了,肯定知道黄子他俩在干嘛。”梁朋杰捧着下巴,若有所思。

啊,床摇晃的声音好像更响了。

(5)

蔡程昱回娘家已经三天了,原本是为了参加弟弟的婚礼只呆一天的,可现在已经住了三天了。每天都兴致勃勃地和兄弟们窜上窜下,唱唱革命歌曲,写诗歌颂祖国大好江山,现在还有了高杨,一起精忠报国,弘扬正能量,开开心心,乐不思蜀。

可是云次方夫夫冷眼旁观,早就不耐心了。第一天,对长子还是嘘寒问暖,亲热有加,第二天,就嫌弃儿子好吃懒做,第三天,恨不得亲自把他赶出家门。

以云次方夫夫的经验来看,有事,这里面绝对有事!蔡程昱天天黏在家里,肯定是和龚子棋吵架了,不出三日,龚子棋肯定要回来接他回去。

果然,第四日,龚子棋就从蒙蒙细雨中走来,高大的身影在朦胧雨雾中很显眼,笔挺的军官装,徽章在胸前熠熠发光,精致的皮带束紧,衬得肩宽腰细,锃亮的军靴贴着修长的小腿,军大氅随着前行在微微晃动。

阿云嘎一早就把大门打开了,生怕龚子棋不把蔡程昱带走,那热切的笑容,放在当今可以直接上岗海底捞了。

“爹!我来接蔡蔡回家了。”龚子棋礼貌地笑着说,阿云嘎很沧桑:“你觉着我们能劝动那小子吗?先进来坐,晚上吃个饭再说。”

两人默契地点点头,看来还是得用老办法了。

在厢房那面,蔡程昱知道龚子棋来接自己回家,正生闷气,死活不肯去见他,几个兄弟劝了半天,无奈地耸耸肩。

郑云龙翘着二郎腿,嗑着瓜子,感兴趣地问他:“这次到底是为什么又吵架?”

蔡程昱别扭老半天,才闷闷不乐地说:“三观不合,立场不同。”

大家兴趣来了,纷纷从怀里掏出瓜子,准备细听。

“我让他弃暗投明,他不同意!”蔡程昱义愤填膺,正气凛然地说:“他是国民党的军官,我劝他赶紧投入共产主义的怀中,建设美好的公平的新世界!他居然不同意?这样的人,我还能和他过日子吗?”

……

大家纷纷鼓掌,好个根正苗红的新青年,有追求爱祖国,感天动地。

晚间,蔡程昱实在是饿得不行,在大家劝解下,仰着头,仿佛是要去炸碉堡一样的气势,大步流星来到饭厅,装作没有看到坐着的龚子棋,一屁股就坐了下来。

阿云嘎见机立刻大声对龚子棋说:“来来来,子棋继续喝酒,我家蔡蔡呀就是不能喝,一喝酒就上脸,跟他大龙爹一样完蛋。”

郑喵喵高冷地给了阿云嘎一个眼神,阿云嘎咳嗽两声:“……主要还是随我一样完蛋。”

高贵的小王子一听来气了!居然说我不会喝酒?!呵呵,简直是藐视我这个建设祖国的社会主义接班人!于是,蔡程昱抢过酒壶,豪迈地吞进了肚子。

龚子棋来时双手空空,走的时候肩膀上就抗了只油爆虾。

云次方老夫夫携手望着二人远去,摇摇手,一人一句话。

“回家让他下不来床,最好生个娃,什么就都好说了!”

“别听他龙爹的,悠着点,身体是本钱啊!”

“我昨天看抗日话本子说,抗日战争还有一年就要结束了!共产党会取得内战胜利,不是空穴来风呀!”

“是啊,共产党不错呀,高杨也天天在说忠肝义胆呢。”

龚子棋邪魅一笑,他们怎会知道自己领的是谍战剧本呢?


故事接龙,一个cp接一个,嘿嘿,下一组就该云次方了吧。大家喜欢可以往下接呀~我最喜欢评论和互动了✧( ु•⌄• )◞◟( •⌄• ू )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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